来人是信访局的副局长,是以前沈玉徽的初中同学。
“老谈,天热,你在里屋歇一歇!”沈玉徽哀恸一声,摇摇头,拍了拍对方的胳膊。
来人按了按沈玉徽的肩头,迈步走过去,一边从兜里掏出钱去上份子,过去安慰其余的女眷。
“家属回礼!”
又是一声提醒,沈玉徽刚刚站起来还没得到休息的,就又匍匐下去磕头回礼。
灵堂西北角挤着几个穿灰布袄的家属院邻居,有人缩着脖子嘀咕:"老沈头多要强的人啊,没想到玉京这么不成器,多好的单位啊……"
话没说完就被旁人拽了把衣襟,转头看见门口进来的人,声音突然卡在喉咙里。
这人是沈万山单位的老搭档,他挎着个磨破边的公文包,里头装着几本笔记,封皮上还沾着油墨印子,冲沈玉徽点点头,眼角皱纹里夹着泪,从兜里摸出块蓝布手绢去擦,上面绣着“先进工作者”的字样,边角已经磨得发毛。
紧接着是沈万山的顶头上司,在好几个黑衣保镖的护送下进了灵堂。
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军大衣,袖口别着支钢笔,笔帽上还刻着"为人民服务",站在灵堂门口,望着沈万山的遗像发愣,喉结动了动,终归是忍住了,只是微微朝着沈万山鞠了一躬,随后拍了拍沈玉徽的肩头,说了一声节哀。
“老领导!我爸他是被活活气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