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挑了水出来,哆嗦着端上几碗几乎看不到茶色的热茶水,小声补充道:
“能糊口就不错了......那些败退下来的兵爷,还有拉壮丁的官爷从这路过,不砸了棚子,顺手拿走点啥,就算烧高香了......”
李彻端起碗,喝了一口。
水温适中,却带着一股土腥味,味道实在算不上好。
他默默放下碗,又问道:“听方才一位老渔夫说,你们是石湾村的?村里像你们这般光景的人家多吗?”
听到李彻谈起老渔夫,老翁脸色稍缓,叹了口气:“多,咋不多呢......壮劳力都被抓的抓,跑的跑,就剩我们这些老骨头和妇孺娃娃了。”
“如今地都快没人种了,河里的鱼也越来越难打,赋税却一文不能少......”
老妪偷偷抹了把眼角:“我那苦命的儿,就是前年被硬拉走的......至今音信全无,也不知是死是活......”
老翁瞪了她一眼,似乎怪她多嘴。
怕惹得这帮军爷不快,连忙对李彻赔笑道:“军爷莫怪,老婆子她......她就是想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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