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栎的脸瞬间红透,挠着头不敢看父亲。和乾毅朗声大笑,捡起地上的蝉雁刀掂量了一下:“有志气是好,但练刀最忌急功近利。来,我为你演示一遍烈焰斩,你仔细看。”
忽见和乾毅掌心红光骤闪,一道炽烈的光芒闪过,再定睛时,他手中已多了一杆银杆银缨的狮头长枪——枪身锃亮,枪缨如火红的鬃毛般散开,枪头的狮首雕刻栩栩如生,獠牙外露,透着慑人的气势。
“《烈焰斩》虽是刀技,但内息运转之法与枪术相通,关键在‘凝’与‘放’。”和乾毅话音未落,手腕轻抖,长枪在他掌心中灵活绕转,枪缨翻飞如焰,带起一阵呼啸的风声,转瞬便挽出个密不透风的枪花,看得和栎眼花缭乱。
下一秒,他猛地收势,枪尖斜指地面,周身内息骤然凝聚。“看好了!”一声低喝,和乾毅臂力陡发,长枪带着千钧之势横扫而出,枪尖划过空气时,竟拖出一道浓烈的火红色月牙斩——比和栎方才发出的刀气凝实百倍,红光灼灼,仿佛真有一团烈焰裹挟其中,带着撕裂一切的威势,直冲向院角的那道土墙。
“轰隆!”
一声闷响,土墙应声裂开一道尺许宽的缝隙,砖石碎屑飞溅,烟尘弥漫。那道火红月牙斩的余劲穿透墙体,竟在墙外的空地上犁出一道浅沟,才缓缓消散。
和栎看得目瞪口呆,半晌才回过神,下意识地攥紧了手中的蝉雁刀:“爹……这才是《烈焰斩》的真正威力?”他方才发出的刀气与之相比,简直像萤火比皓月。
和乾毅将长枪负在身后,额角沁出一层薄汗,却面不改色:“这是练到大成的境界,你现在只需一步步来。记住,内息如薪,心念如引,只有先让‘薪’足够旺,‘引’足够稳,才能烧出燎原之火。”
苏绾君走上前,递过一方手帕,笑着嗔怪:“你呀,教孩子也不知道收敛些,吓坏栎儿了不说,回头还得让工匠来修墙。”
和乾毅接过手帕擦了擦手,看向和栎时,眼中满是期许:“你底子不错,只要肯下苦功,将来未必比我差。来,把刚才的招式再练一遍,我看看你的问题在哪。”
和栎重重点头,拾起蝉雁刀时,掌心虽有些出汗,眼神却比刚才亮了十倍。父亲那惊鸿一瞥的枪法与刀气,像一颗火种,在他心里点燃了更烈的斗志——他要练的,不仅是一套武技,更是能与这片土地上的强者并肩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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