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拍了那种照片!下贱!”
朦胧潮湿的水雾里,她似乎被推进了李恒去世的那个河边,黏腻水草纠缠着她寒冷脚踝,鼻尖灌着泥水与浓烈的苦艾草味,拉着她不断下陷。
她是一条会死在水边污泥里的鱼。
热水不断冲刷,李勤却冷的不断起鸡皮疙瘩,蜷缩到被窝里依旧躲不掉跗骨之蛆的寒冷,初夏长夜滚烫,她做了满室冰冷噩梦。
第二天有早八,她拖着沉重的一夜未睡的身体到学校。
“李教授,早上好啊。”同事在后边跟她打招呼,李勤打了个颤,小心觑着对方,只怕从他眼神里看出“李勤原来是那种女人啊”的嘲笑。
同事面色平静,点点头就走了。她却放松不下来,脚步沉甸甸地走进教室,众目睽睽下,她几乎不敢与人对视。
他们知道了吗?
他们有没有收到照片?
他们会怎么想她?
冠冕堂皇?衣冠禽兽?枉为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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