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些分门别类,送至万寿宫。”
冯保应了一声,开始为太子收拾今日批阅完的奏疏。
朱载壡则是看向张居正:“倒也无事发生,这几日所阅奏疏,无非也就是哪里受了灾需要朝廷拨付钱粮,哪里的卫所需要查处空缺贪墨。”
张居正眉头微皱:“那殿下今日……”
“我只是这两日心里有些不踏实,却又不知缘由。”
朱载壡有些疑惑的说了一句。
张居正这才嗯了声,沿着储君最开始念叨的话,往下说道:“千年之前,百家争鸣,圣贤辈出,儒家以仁爱为本,礼法为根,教化天下。可是千年的道理不变,变的永远都是人心,便是圣人临世,恐怕也难改世风。”
都是绝顶聪明的人。
谁人不知道,天底下最难的就是人心二字,最怕的就是私欲一事。
张居正又说:“治家难,治国更难。也正因如此,国家才要表于仁爱礼制,内藏法家之治,以严法震慑宵小,以铁律刷新吏治。人心不可改,惟以严峻之法度弹压。”
朱载壡取了一块沾水的毛巾,擦拭着手上的墨渍,抬头看向张居正:“先生,我大明太祖皇帝严法治国,官员胥吏贪墨八十贯论死,可洪武一朝,却先后生出空印案、胡惟庸案、郭恒案、蓝玉案,这难道是国家少了严法吗?”
张居正面色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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