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终究没那么做。
凌晨三点,谭越躺在床上,展转难眠。
旁边的枕头还保持着齐雪睡过的形状,上面沾着根她的头发,乌黑的,缠在枕套的花纹里。
他想起以前,齐雪总爱枕着他的胳膊睡,说“这样有安全感”,结果每次他的胳膊都麻得失去知觉,却舍不得叫醒她。
窗外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敲打着玻璃窗。
谭越起身走到窗边,看着雨水在玻璃上划出蜿蜒的痕迹,像幅流动的画。
想起齐雪最怕打雷,每次下雨都要钻进他怀里,紧紧攥着他的衣角,“有你在我就不怕了”。
现在雨下得这么大,不知道她有没有害怕。
雨停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
谭越煮了碗面条,放了两个鸡蛋,是齐雪教他的做法,“水开了再下面,煮三分钟正好”。
面条煮得有些软,鸡蛋也煎糊了,味道却和记忆里的很像,带着淡淡的烟火气。他吃着吃着,眼泪就掉进了碗里,咸咸的,和面条的味道混在一起,说不出是苦还是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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