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天赋和后天的宝贵知识财富反而成了他最大的负累,他知道得越多,便越高傲,他越是高傲,便越是无法开口向人索取或是承认自己的错误与失败。
了多场他的战役记录的凯莉芬妮悲伤地意识到,她的弟弟正是以这种无声的流血和伤害自己与自己的军团的方式,期望获得某个人突然的发现、大喊出他的牺牲的光荣,或者,至少也能通过这种总是不停歇的痛苦来达到内心的某种扭曲的快意平衡。
而现在就是奥林匹亚接受他们所收养过的最伟大、最聪慧也是最可悲而愚蠢的、最强大的孩童将痛苦、悲伤、暴力、奴役和毁灭带回给他们当作礼物的时候了。
当王座上的那个身着被灯火映照得光彩熠熠银甲的天神巨人咳嗽一声,站起身来,准备下达他的最新命令时,她睁开苍老的眼睛,最后看了他一眼:
他的弟弟与她不同,他依然年轻强壮,几乎和她记忆中差别不大,只是战争的风霜到底还是为他留下了几缕沧桑,一百五十年的岁月似乎对他来说只过去了十五年,他的冰蓝色眼睛依然像她第一次看到那个小男孩时候那样清澈明亮。
唉。
接下来又该是哪一批人被砍头呢?
她重新闭上眼睛,悠悠地想,或许,他会看在一个半世纪前的情谊份上,给她留一个全尸?
“诸城邦的僭主与亲王。你们的要求和请愿。”
她听到他缓慢而柔和地说,吐字优雅,声线醇厚,有着一种她之前从未在任何人的声音中听到过的沉淀的底蕴,“我全都拒绝。”
果然如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