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昭转过头来,眼中含泪望着邢氏笑,心里一再告诉自己,这是行景的大喜日子,不能哭,绝对不能哭,哭是不吉利的。
拜堂当然拜的是贺琰,和方福的牌位。
行景没有抬眼看贺琰,再拜高堂的时候偏了偏,对着黄花梨木桌的中央磕得十分认真,罗大娘子跟在行景的后边儿依葫芦画瓢地磕下头去,贺琰不是没有注意到行景的小动作,却什么也没说。
唱礼官偷偷瞄了眼贺琰,松了口气儿,再扯开了嗓门,十分喜庆。
“新人礼成!”
礼成之后,新娘子被送到洞房里面儿去,新郎倌儿得拿金秤杆将红盖头给挑开,夫家的女眷们得守在新娘子身边儿热闹地陪着坐床,新娘子不能多说话儿,可气氛不能冷下来,时人娶亲男女双方大多都没见过面儿,借着这个机会,认人的认人,攀亲戚的攀亲戚,新娘子也能老老实实地坐在床沿上歇一歇。
第两百一七章前奏(下)
行昭是行景的亲妹妹,自然义不容辞。
去的时候恰好碰见了陪在贺二夫人身边儿的行明,这还是行明出嫁这么些年,行昭头一回见着她,行明一见行昭便迎了过来,存着话儿想说出口,偏偏近乡情怯干脆过来大大方方地挽过行昭,笑开了:“咱们先去陪大嫂!有话儿用膳的时候接着说!”
行昭望见她也笑,行明又长高了些,明明都嫁了人了,还在长高!脸色也很好,穿戴也好,笑起来就像小时候的样子——一笑,一双眼睛便弯得再也找不着了。
她在王家过得还不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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