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率先提起临安侯夫人,这让行昭心头一跳。
小娘子敛眉浅笑,笑着放轻了语调作答:“是,母亲常常见完管事妈妈,便搂着臣女一针一线地教导,臣女蠢钝,母亲教了好些时日才把针法学会。可等臣女会做帕子,会绣香囊时候,母亲却看不到了。”
皇帝将做了一半香囊放回箱笼里,冲行昭招招手。
行昭余光瞥见方皇后神色如常,心里放低了一大半下来,小碎步往里走。
皇帝轻叹了口气儿,摸了摸行昭双丫髻,特意压低了声音,难得一见地带了些哄和宠:“临安侯夫人会看到。朕记得她与你个性大相径庭?朕还问过你,都是方家教出来女儿,怎么一个像天上鹰,一个却像枝上鹊”
第一百三九章后事(中)
后一句是皇帝坐着仰头问方皇后。
行昭被皇帝揽怀里,感到浑身一僵,动也不太敢动弹了。
说实话,皇帝并不是一个平易近人君王,欢宜是他膝下唯一女儿,都不见得她与皇帝有多亲近,或许皇家对亲情还有所奢望,本来便是一种愚蠢行为。
前些时日,欢宜拉着六皇子来瑰意阁寻她,六皇子倒说了这样一句话儿,“方将军是个能以一抵百英雄,可上次看他训扬名伯,叉着腰又敲头又骂嚷,扬名伯倒也缩着头听之任之,死马当活马医一副表情,逗得我憋笑憋了一路”。
说时,少年郎分明是带着羡慕与向往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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