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埋汰急得直搓手:“光阳哥,你是不知道,三丫头今早起来就魔怔了!”
“咋个魔怔法!”陈光阳叼着烟卷,眯眼瞅着远处刚冒出嫩芽的柳树。
“先是学黄皮子叫,然后满炕爬,逮着活鸡就咬脖子!”
二埋汰比划着,“我爹拿擀面杖抽都不好使,反倒让三丫头挠了个满脸花!”
陈光阳眉头一皱。
三丫头他是知道的,打小瘫在炕上,性子温顺得像只羊羔。
要说她能挠人,比说大屁眼子会下蛋还稀奇。
拐过生产队的老谷仓,二埋汰家那三间土坯房就在眼前。
院外围着七八个看热闹的村民,见陈光阳来了,自动让开条道。
“让让!都让让!”二埋汰扒拉开人群,“光阳哥来了!”
屋里传来阵阵尖叫,像极了黄鼠狼被夹子夹住时的惨嚎。
陈光阳刚迈进门槛,就闻见股骚臭味……炕席上泼了半盆鸡血,羽毛粘得到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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