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片山场是皆伐,去年冬天的时候,唐孝民带着手下人,将这两面山坡所有树,无论大小全都伐倒。
没有树,就没有办法做记号。若是在雪地上画,又容易便宜了别人。
赵军在前头带路,一边走,一边瞭望南山。
直到正对南山,四人才下坡而行。
这片山是皆伐,皆伐过后可不是就只剩树墩子了。
大树、小树一去,没有了遮挡,鸟兽带来的草籽、树籽扎根而生,长出的小枝、细蔓多被大雪覆盖,但像刺老芽之类的,一年时间就长到一人来高,根部快赶上鸡蛋粗了。
“哎呀!”王强侧身避开刺老芽杆,感叹道:“这坡上刺老芽挺多呀。”
“妈的!”后面的赵威鹏骂了一句,但他不是骂王强,而是骂这些带刺的杆子。他身宽体胖,赵军三人能过去的地方,赵威鹏有时候就过不去。一路走来,赵军三人不时挥刀,为赵威鹏清理道路。
赵威鹏小心翼翼地侧身经过,刺老芽杆子上都是硬刺,虽然冬天穿的厚不怕扎,但若是不小心就会把衣服刮坏了。
“哎?军哥!”突然,开路的解臣回头对赵军说:“这坡上刺老芽真不少啊,明年开春让我妈她们来搂刺老芽行哈。”
要搁三个月前,解臣绝不敢说这话。但经过这段时间的学习和改造,就缝缝补补的活儿,解孙氏都能学着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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