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琉点点头,先打开侄子那篇,习惯性抑扬顿挫诵读起来——
“宋之亡,非在兵弱粮匮,祸起熙宁变法,党争酷烈,功利弥漫!靖康之变,金骑渡河,二帝北狩,百年基业崩于一旦……”
“……或谓‘新法本意救时’,谬也!祖制如养生,安石妄用猛药,致元气大丧!党争诛忠良,士风坏,虽无金兵亦必土崩!嗟乎!宋盛在守成重民生,宋衰在变法轻道德。后世当鉴:治贵稳健不贵骤变,才贵忠良不贵功利。轻祖制、任私党,虽富必亡!”
长长一篇文章,朱琉一气念完,不禁颔首,看‘缺心眼的侄子’也顺眼多了。
文章理正辞约,文气一以贯之,且金句频出,不失雄文一篇。
文章的观点虽然不新鲜,都是南宋君臣的盖棺定论,但对一个十四岁的少年来说,已经很不错了。杨慎仿写的《过秦论》他也读过,虽然才气充盈,但同样是陈词滥调,亦无新意。
当然,要求孩子们有振聋发聩之言,前人未有之见,属实强人所难了。现在让他们所做的一切,就像这仿写古文一样,不过是学习前人、提高自身罢了。
说难听点,就是拾人牙慧……
朱琉看一眼大侄子,心道,这么说,这半年子和长进也不小。为什么没啥感觉呢?
这时他又看到站在一旁的另一匹……好吧,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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