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新梅叹了口气,踮脚望向大院子外头的路。
雪天的公车早已跑的没影儿了,医院院外也已经没了过来瞧病的人影。
雪幕里恍惚闪过个人影,龚新梅心猛地跳起来,待要细看,却是抄近路从北边路过的铁路工人,座下的自行车扑棱棱惊起一蓬雪雾。
“进来等吧!屋里暖和!”夏红军晓得她在等自己的儿子,便喊了一声。
“没事儿,没事儿!”龚新梅不愿意,慌忙的摆手,不停的道谢。
啪!
啪啪!
路灯次第亮起,橘黄的光晕里,雪花变成万千飞蛾。
龚新梅不停呵气暖着手,想起儿子和李向南离开时并没有带手套,想起他冻裂的手背该抹蛤蜊油了,心下又是一阵心疼。
雪片在睫毛上化开,凉丝丝的,倒像是谁在轻声啜泣。
“呼呼呼,呼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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