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你也很爱我,为什么不愿意嫁给我?!
"那我就锄到手断!即便是枯坟一冢,此生我也知足!"
庞卫农突然掀开被子,将颤抖的躯体裹进自己怀里。
丁香闻到他衣领上未散的肥皂味,混着医院刺鼻的消毒水,像极了那年暴雨后晒不干的知青宿舍。
她张口咬住他肩膀,直到铁锈味在齿间漫开。
“庞卫农,你这个傻子!”
她不知道从哪里忽然生出一股巨大的力气,一把推开他,奋力吼道:“你给我滚!滚哪!滚!”
说着话,她猛的将那只来自北疆的玻璃瓶从床头柜上抓住,嘭的一声摔在地上,继而是垒在床头柜上的饭盒。
哗啦啦,啪嚓嚓!
"啪!"
瓷碗碎裂声惊得两人同时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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