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在输液管里炸开细碎金光,庞卫农盯着那滴落的药水,忽然抓起丁香的手按在自己脸上。
青涩的胡茬扎得她手心发痒,泪水却顺着指缝蜿蜒而下:"你记不记得那一年雪夜?你说要活成野地里的丁香花,冻不死烧不烂。"
他抓起玻璃瓶,里面几朵风干的野花簌簌作响,"看,我把星星种在北疆了,就缺个月亮。"
丁香猛地抽回手,玻璃瓶撞在铁架床上发出闷响。
她蜷缩进被子里,声音像生锈的琴弦:"我要是答应你,就是往你脖子上套磨盘。"
监护仪疯狂尖叫,她却不管不顾,"庞卫农你清醒点!等苹果熟了,我的坟头草都该齐腰了!"
庞卫农愕然愣住。
他不明白,从再次见到丁香的第一眼开始,他就能感觉到对方眼神里神态里身体上对自己的温情。
他不是傻子!
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丁香对自己的情感。
那份情愫,比之知青生涯,就像是裕藏在地窖里的酒,愈久弥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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