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藏在草根下的毒蛇!把他们和老实巴交的农民安置在一起,就是埋下了巨大的祸根!这些人最擅长煽动蛊惑,捏造是非,把水搅浑,利用真正的灾民对饥荒的恐惧和对粮食的渴望,裹挟着他们去冲击粮仓、去当炮灰!这些人,才是安置点最大的不安定因素!”
“把他们单独隔开,集中看管,重点‘关照’,一旦出事,也能迅速压制,将破坏控制在最小范围,尽最大可能避免累及那些安分守己的真正灾民,保全大多数!”
朱先生闻言,喟然长叹,满是风霜的手拍了拍秦浩的手臂:“子瀚……心计深远,处变不惊,达者当此乱世,确为一方之柱石。只是……”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声音里充满了忧虑:“煞气太重,刚过易折,有损心脉啊。”
秦浩正色道:“姑父教导的是。可您也看见了,若非如此铁腕,粮车到不了村里就被抢光,安置点根本建不起来,现在可能早就血流成河。”
“礼乐崩坏,人心沦丧时,仁恕先成了催命符。灾民饿极了,就是一群没有理智的兽群。一旦让他们乱起来,失去了控制……他们是真会吃人的。这狗日的世道,我现在能做的,就是让最多的人能活下来!”
朱先生不再劝说,他不是反对侄儿的观点,而是可惜,这位本该握笔著书、开启民智的经世之才,不得不被握起枪杆子。
灾民们像沙丁鱼罐头般被塞进了一个个简陋的草棚,暂时得以喘息,不过饥饿依旧是这里的底色。
就在灾民们饿得有气无力时。
“乡亲们都听好了!现在开始,招募修渠壮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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