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维山满意地点点头:“记住,声势要大!要让整个滋水县的百姓都看着!”
……
第二天,一支奇特的队伍浩浩荡荡来到白鹿村。最前面是披红挂彩、由八个壮汉吭哧吭哧抬着的巨大石碑,上面蒙着红布。后面跟着县里的乐队,吹吹打打,好不热闹。
李志远穿着簇新的县长礼服,走在队伍前头,脸上挂着公式化的笑容,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有些僵硬勉强。在他身侧,簇拥着一群县衙大小官员。
如此招摇的阵仗,在白鹿原朴素的村道上显得尤为突兀。农活正忙的村民们纷纷停下手中活计,或从田埂边,或从土墙后,投来惊疑、困惑、不安的目光。议论声如同夏日的蝇群嗡嗡作响。
“这是……这是干啥哩?这么大阵仗?”
“看那头,石头蒙红布,啥稀罕玩意?”
“李胖子咋又来了?还带着大石头?”
“怕是……没好事吧?上次空手回去,指不定憋着啥坏呢……”
黑娃闻讯,率领保安团团员火速赶到了村口,一个个荷枪实弹,面色凝重,如临大敌,将村口的牌坊再次堵得严严实实。
这时,秦浩陪着白嘉轩也赶了过来。白嘉轩眉头拧成了疙瘩,浑浊的老眼充满了忧虑。秦浩则面沉如水,目光穿透喧嚣的队伍和李志远的谄笑,落在了队伍后面一辆不起眼的黑色小汽车上——果然,车门打开,一身素色长衫,面容清癯却目光如炬的岳维山,在副官的陪同下,不紧不慢地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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