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正浓,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西安城南门外镇嵩军阵地亮着点点篝火偶有巡逻队疲惫的身影晃动,警惕性已降至冰点。持续数月的围困像沉重的磨盘,不仅碾碎了守军的耐心,也拖垮了围城士兵的意志。
离城门尚有两里地的一处沟壑阴影里,压抑的喘息声清晰可闻。岳维山趴在冰冷潮湿的泥土上,双眼如鹰隼般透过稀疏的荒草,死死盯住前方那片开阔地带。
他身边,是几十名同样疲惫却眼神决绝的同志,以及十几辆满载沉甸甸物资的独轮车、架子车。
麻袋里是救命的粮食,木箱里是比黄金还珍贵的弹药。
“就是现在!”岳维山的声音低沉沙哑,却带着钢铁般的穿透力:“冲过去!”
如同决堤的洪水,由精悍革命志士组成的敢死队以及紧随其后的运输队,呐喊着冲向那硝烟弥漫的突破口!枪声、手榴弹爆炸声、嘶吼声瞬间响成一片!
“敌袭!敌袭!”
“南门!他们在冲南门!”
镇嵩军的阵地在短暂的死寂后,爆发出惊慌失措的嚎叫。乱飞的子弹在双方阵地间划出死亡的曳光。守军的机枪火力点也疯狂地响起,对镇嵩军的后续支援进行压制。
岳维山冲在最前,他感觉子弹几乎是擦着耳边飞过,灼热的空气炙烤着脸颊。他看到一个同志扛着粮袋扑倒在前方,胸前的血花在爆炸火光中异常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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