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维山闻言面色肃然:“白先生放心,就算是死,我们也不会透露半个字。”
在夜幕的掩护下,岳维山带人押着粮草弹药离开白鹿原,至于他用人命填也好,还是挖地道送也好,粮草弹药能不能送进西安城,就看他的造化了。
临走前,鹿兆鹏忽然开口问道:“为何突然改变主意?”
“别把我想得那么铁石心肠,姑父曾经说过:房是招牌地是累,攒下银钱是催命鬼,粮食、弹药对我来说都不及白鹿原父老乡亲的安危重要,这里有生我养我的亲人,我必须放在第一位。”
鹿兆鹏一时呆立在原地,直到运输队伍走出老远,才回过神来,快步跟上。
岳维山带着第一批粮草弹药离开白鹿原时,特意选了条人迹罕至的山路。月光下,三十多辆独轮车吱呀作响,每辆车旁都跟着两名精壮汉子,枪械藏在柴草堆里,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都记清楚了!“岳维山压低声音对领队的青年道:“万一遇上镇嵩军,先毁粮车!绝不能让一颗子弹、一粒米落到刘瞎子手里!“
青年郑重点头,喉结滚动:“岳先生放心,弟兄们宁可跳崖也不会当俘虏!“
车队像一条沉默的蚯蚓,在秦岭褶皱间艰难穿行。远处西安城头的火光隐约可见,岳维山攥紧腰间驳壳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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