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花脸色骤变,指节捏得发白:“退婚?放屁!婚约是你爷和你爹在时定下的!庚帖早换了,全族都知道!我哪儿敢退?冷家会戳脊梁骨骂死俺!”
“那我自己去说!”鹿兆鹏霍然起身。
枣花一把拽住他衣袖,嘶声道:“你敢踏出这门一步,我……我就跳河!”
她扑到门框上,眼泪鼻涕横流:“我苦守半生,就盼你成家立业。你退婚?我哪还有脸活?”
哭声凄厉刺耳,鹿兆鹏太阳穴突突直跳。
无奈,鹿兆鹏只能转移话题,枣花见他不再坚持退婚,也心疼儿子,擦了擦眼泪给他收拾好屋子,让他早点休息。
次日天刚蒙蒙亮,房门就被撞开,鹿兆海风一样卷进里屋。“哥!”
少年尖脆的嗓音驱散压抑。十一岁的鹿兆海只穿单衣,鼻尖冻得通红,却扑上炕抱住大哥:“早上娘说你回来了,我还不信嘞,没想到你真回来了,我不是在做梦吧?”
鹿兆鹏捏他脸,露了笑:“臭小子,长高了。”
兄弟俩在炕上滚作一团,笑声冲淡了隔阂。
鹿兆海缠着讲西安城楼多高、火车跑多快,鹿兆鹏耐心说着,一直到枣花来喊兄弟俩吃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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