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里曼尼捂住脸,轻哼一声。
“那案子是件烫手的活计,没人愿意做,那位上司既不想得罪人,也不想犯错误,于是才把我推了上去:要是这份报告出了篓子,那写报告的人就是替罪羊,一个顶班的勤务文书,一个临时工……”
他抓挠着自己的头发。
“但是我没法拒绝,上司抓着我的把柄:我收受贿赂,跟那个房东同流合污,包括……栽赃嫁祸。”
泰尔斯轻叹一口气。
坑道里安静下来,只听得见潺潺水声。
“当考验来临,恶魔会低语,邪祟将呢喃,”乍得维祭司念着经文,语句严肃却神情悲悯,“以我们无法晓知的语言。”
斯里曼尼深吸一口气,无力地摇头。
“没有办法,我只能照办。我只能绞尽脑汁,奋尽我在文书学校里学会的所有文法,把我的第一份警戒官结案报告——天知道在那天之前我有多盼望这一刻,直到它真的到来——写得天衣无缝不留破绽:‘当事者系妙龄女性,案发时值黄昏,孤身在外,衣着轻薄,妆容完备,随身携带之鲜花经检或含催情功效……上工时与多位男子关系密切……男女之间是否自愿仍需进一步证据……’,哈,我发誓,我一句谎话都没往上写,全是调查过的结论,但上庭作证的时候,任谁看了那报告都会觉得那女孩儿举止作风不检点,身份职业可疑,晚上还单独出门,兴许是事后的金钱纠纷……”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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