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那一天,我们在经历了自以为严谨有物、实则偏向严重,错漏百出的推演与猜想之后,就为十八年前的事情轻易下了断言,草率归因于‘统治的界限’时即使听上去有那么几分道理,但它离我们所想要的真理,也绝对相差万里,更绝不能贴合我们日后的历史,来为今日fuwu:十八年足以改变很多事情,而我们更绝非全知全能。”
希克瑟伸出拐杖,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划出一阵难听的噪音,黯然道:“于是,每当我们试图以史为鉴的时候,就会发现这面镜子不是平的,而它映照出来的影像总是扭曲模糊,难以利用。”
希克瑟深深地长出一口气。
“谨记,泰尔斯,在龙吻学院里,哪怕是最负盛名的学者,面对历史,面对世界,面对人群,也要小心翼翼,满怀谦卑,无比谨慎地处理认知与真实之间的差距。”
泰尔斯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老头,一言不发。
希克瑟嘲讽也似地哼笑一声:“而以那天为例,在我们的日常生活里,大部分自以为是地列出条条论据,然后以绝对肯定语气陈述出的,诸如‘帝国因如此如此而亡’‘何事何物铸就了某王国的兴盛’‘一旦没有此事此物,也就没有彼事彼物’之类的结论,都多多少少带着初学者的野蛮与孩子式的天真。”
希克瑟点了点自己的额头,又指了指一脸严肃的泰尔斯。
“你的脑子转得很快,泰尔斯,相信你的雄辩也为你带来不少便利,但有时候你需要停下来,多想,少说智者甚少雄辩滔滔。”
泰尔斯依然没有说话,他默默地站在原地,听着希克瑟的话。
“谦卑,”希克瑟语重心长地道出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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