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燃站在祠堂中,一点也没觉得意外。薛念的天生反骨,并不只在反抗皇权上,如果他觉得薛远道处置不公,即使不会明着反抗,照样也会阳奉阴违。
就在此时,旁边的窗户忽然传来“吱呀”一声轻响。
沈燃下意识循声望过去,入目是一袭如火红衣。
一个屋内,一个屋外。
隔窗相对时,两人同时一怔。
须臾之后,薛念干脆利落的自窗户外翻进来,站在了沈燃面前。
两人对视片刻,薛念漫不经心的笑了笑:“陛下这是特地来检查臣有没有好好受罚吗?”
没其他人在时,他连下跪都省了。
沈燃慢条斯理道:“你为何不能理解为是朕爱惜人才,特地来关心你?”
薛念笑了一声。
他扬眉道:“陛下高床软枕美人在怀,臣大晚上被我爹押来跪祠堂。青天白日等到您屈尊降贵的来看一眼,您管这个叫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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