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前,师父已经死了,短剑到了覃隆的手里。
那柄短剑,乌沉沉,哑哑的,刃口磨得极薄,带着一种常年饮血的暗哑光泽。它不像名剑那般清吟,出鞘时,只有一声短促、干涩的摩擦声,像骨头在冻土上硬生生刮过。这声音,覃隆刻在骨头里。这是拼命的声音。师父把它交给他时,只说了一句,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铁:“小子,这玩意儿,不是争胜的,是争命的。”
世家子弟们仗着三尺青锋纵横天下,谈笑间指点江山。覃隆和他的短剑,却像辽北荒原上最不起眼的石头,沉默,冷硬,沾着泥,浸着血,只为在最逼仄的绝境里,挣出那口滚烫的气,这口滚烫的气,就是他们的命。
而现在,覃隆就这么盯着天上的人,像是漫不经心,却让天上的人,凝滞在那里足足一刻钟,不敢从天上来到地下。
当然,这一刻钟,黄呈石和金大福也没有停下,他们在翻找神朝的高阶修行者的名录,回忆这是哪一号人。
很快,金大福开口道:“燕阁的刺客……这个打扮,我找到了对应的人,九境武者,覃隆,此人是个散修。”
“什么跟脚?”黄呈石问道。
“两关大宗师。”金大福的语气有点迟滞。
黄呈石目光一冷。
过了好一会,他才问道:“开的哪两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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