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夫人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廊下的灯笼照着她的背影,满是放不下的心绪。
榻边终于安静下来,陈稚鱼看着陆曜那“虚弱”的模样,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方才还疼得发冷汗,这会儿倒有精神装模作样了?”
他捉住她的手,往唇边一带,低声笑起来,牵扯到伤口又嘶了声,却仍攥着她不放,眼里流露出光彩来:“不装得像些,怎留得住你?”
陈稚鱼无言,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
陆家父子遇袭之事原就没打算瞒着——陆太师脸上那伤明晃晃地摆在那儿,陆曜肩头中箭后又已告假半月,朝堂之上早有流言。
早朝散后,圣上在御书房单独留了陆太师,随口问起遇袭的事。
陆太师将早已备好的说辞娓娓道来,只说是归途遇上流寇。圣上听罢,眉头紧锁,口中斥着“贼寇竟敢如此张狂”,又吩咐“务必彻查”,可那语气里的重重拿起,轻轻放下,任谁都听得出,这事大约也就到此为止了。
陆长风回府后,独自在书房枯坐了许久。
窗外的日头渐渐偏西,他的目光落在远处,那方向正是怀王府所在。目光深沉,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可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不敢大张旗鼓地追查——一旦闹大,他与陆曜同去云家的事难免会被翻出来,届时云婵与云享的丑事若被捅到御前,那才是真正的天塌地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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