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莲猛地抬眼,惊诧地望着她。
这一刻,她好像才真正看清,这位容貌姝丽的少夫人,眼底始终清明如镜,从未被迷雾遮过。
“您……”
陈稚鱼未再看她,举步前行时,唇边似漾开一抹极淡的笑意,只听她道:“她扣了我的人,如今我扣住她的人,想来不算过分。”
夏莲只觉浑身一寒,可那压在心头的千斤重担,却奇异地轻了几分。
背主、不忠的罪名她全担了,心湖深处反倒生出一种尘埃落定的释然。
她神色恍惚,目光怔怔的,转身便往止戈院去,步履间竟无半分迟疑,手中的雨伞似也轻了许多,举着毫不费力——许是雨势真的小了些。
她忙提起湿重的裙摆,几乎是小跑着往那方向去。
无人记得,她那唯一的姐姐,当年也曾是姑娘身边的得力人。
那年春日陪姑娘踏青,失足落入河中溺亡了,从此,她再无家人,无亲朋,成了真正的孤女。
她在这云家能做上受宠小姐的一等丫鬟,全是靠着亡姐用忠心换来的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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