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婵的脸色却有些挂不住了——这情形,与她设想的全然不同。
然而谁也没给她再开口的余地,那厢婆媳二人已然顺着话头说下去。
秋月在一旁听得失神,指尖微微发颤,忽觉一道冷意森森的目光扫来,惊得她猛地回神,脊梁骨竟泛起一阵寒意。
这场商议竟未起半分波澜,三言两语间便定了下来——只待选个吉日,给秋月摆场纳妾席,让后院添些喜气。
纳妾原不必铺张,这般安排,无非是替秋月撑撑脸面,陈稚鱼满面含笑应下,末了,陆夫人却稍显迟疑,望着她道:“今儿个咱们说得好好的,可别等你回去了,子挚那儿……”话未说完,语气里的顾虑已昭然若揭。
陈稚鱼抿唇轻笑:“此事一早便与夫君商议过了,想来他也是愿意的。”
一旁的秋月垂着头,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片浅影,暗自无声地叹了口气。
那厢云婵听得这话,一口银牙险些咬碎,偏当着陆夫人的面,只能强扯出笑意:“看来今日倒是我多嘴了,表嫂世事通透,眼里容得下事,自然不会亏待了谁去。”
陈稚鱼望着她,眼底清透明亮,不见半分阴霾:“表姑娘也是一片好心,如今这结果,原是皆大欢喜。”
云婵扯了扯嘴角,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尝不出半分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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