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的要一辈子殉在太平县的土地上,再没有出头之日?
赵璎珞的袖中,也揣着一封杜乔写的信,信纸被她攥得发烫。
信里,杜乔用极其冷静的笔触,写下自己选择留任太平的理由,条理清晰,逻辑通顺。
可他自以为的“冷静”,真的是冷静吗?
赵璎珞只知道一件事,无论他们两人将来前途是光明还是晦暗,他们之间,恐怕是真的完了。
那些绝情的话,虽然还没说出口,却已经注定要在不久的将来,从某个人的嘴里说出来。
赵璎珞在商场和市井间见识过人生百态,常听祝明月等人说起宦海的风云变幻,哭过一场后,反而慢慢冷静下来。
她坐在椅子上抽抽噎噎了好一会儿,然后用手背狠狠抹掉眼角的泪水。暂且放下那点风花雪月的心思,眼下更该关注的,是杜乔的前程。
就算他们之间没有“往后”,他们依旧是朋友,杜乔还是那个在她最困境时,伸出援助之手的热忱士子。
她不能看着他就这么消沉下去。
因为刚哭过,赵璎珞的话说得有些断断续续,“他……他为什么不去山西?”
有白家照拂,就算不能一步登天,至少上头有人好做官,路也能好走一些,总比在太平县困着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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