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御花园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这是阳谋!逼楚星河在众目睽睽之下,喝下这杯毒酒!若拒,便是当众藐视皇权,给了北冥乃至皇帝处置他的绝佳借口;若饮…便是自寻死路!
楚星河缓缓抬起头,目光平静地与炎云烈那双充满恶意的眼睛对视。他伸出手,稳稳地端起了那杯几乎要满溢出来的“玉髓琼浆”。酒液在盏中晃荡,映着灯火,也映出炎云烈眼中那一闪而逝的狂喜。
“三殿下盛情,星河…愧不敢当。”楚星河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凝固的空气。他没有立刻饮下,反而将玉盏举到眼前,目光似乎被那琥珀色的液体吸引,细细端详。
“怎么?不敢喝?”炎云烈嗤笑一声,声音充满嘲讽,“还是说,你楚星河徒有虚名,连一杯酒都畏之如虎?”
“酒是好酒。”楚星河仿佛没听到他的挑衅,指尖轻轻摩挲着温润的玉盏边缘,语气淡然,“只是星河出身微寒,粗鄙惯了,恐饮不得这般琼浆玉液。况且…”他顿了顿,指尖似是无意地在盏沿极其轻微地划过一道玄奥的轨迹,一道肉眼难辨的七色雷光一闪而没,融入酒液。“星河观此酒,色泽虽纯,却少了几分…天地自然的灵动之意。不如,星河借花献佛,为这盏琼浆,添一份贺礼如何?”
“贺礼?”炎云烈一愣,没明白楚星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楚星河不再看他,目光转向主位上的炎承天和拓跋弘,朗声道:“陛下,寒渊王前辈。今日盛宴,星河身无长物,唯于符道一途略有心得。适才承天殿中,符箓粗陋,惊扰圣驾,实属不该。此刻,星河愿以酒为墨,以符为贺,献丑一番,权当为陛下、为王爷助兴,亦算…为这盏‘玉髓琼浆’,增色添彩!”
话音刚落,不等任何人反应,楚星河端着玉盏的手指猛地一弹!
“叮!”
一声清脆如玉石交击的鸣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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