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去医院看望我爸。
他被转移到单间病房,鼻孔里插着氧气管,失血过多,脸色苍白。
听到脚步声,我爸的眼睛费力地睁开一条缝,翕动着嘴唇,虚弱地说道:“小岩,你来了。”
这一刻,我竟然不知道,该跟他说点什么。
只是喊出了一个字,“爸……”
我爸颤巍巍抬起一只手,眼泪就止不住地落了下来。
我犹豫下,还是握住了那只手。
他再也打不了我了,今后注定人生惨淡,面对的只有怜悯的目光。
“儿子。”
我爸哽咽着换了个亲昵的称呼:“走吧,去找你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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