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怎么会没人跳着出来争抢?
冯氏到此时才反应过来,心里有些慌,悄悄扯了扯女儿衣袖:“青禾,你……你能行吗?你才十三岁,怕是担不起重任。要不然,还是请长辈做族长……”
“娘!”裴青禾看着冯氏,目光明亮,声音平稳:“我能行。”
冯氏惶惑不安的心,忽然就安定下来。
她点点头,轻声道:“娘信你。”
流放路上,家破人亡,所谓选族长,犹如儿戏,仓促而决。
裴家的女眷们,还沉浸在丧父丧夫丧子的巨大悲恸中,甚至还来不及为即将到来的凄惨命运哭泣,根本没人在意谁做族长。
早已等的不耐烦的押解官孙成走了过来,嘲弄轻蔑地看了刚上任的裴氏族长一眼:“能上路了吧!”
孙成出身寻常,官职不高,只是个八品校尉。押送罪臣家眷是个苦差事,别人不愿来,这份苦差就落到了他身上。
看在章武郡王来送行的份上,他才等了小半日。换做平日,他们对罪臣家眷哪会这般客气。辱骂欺凌殴打都是常事。就是打死了人,也根本没人过问。流放途中死人,是司空见惯的事。
裴青禾抬眼:“可以启程了,这一路有劳孙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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