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哲斟酌了一下,缓缓说道:
“其一,太子薨逝,储位空悬之局已破。陛下以蜀王为傀儡太子塞于东宫,实乃宣告夺嫡之争彻底终结,那储君之位除殿下外,再无人可坐!”
“其二,蜀王行刺诸王,秦王重伤近乎废黜,晋王龟缩自保失其锐气,楚王与蜀王一母同胞,必受牵连。经此一役,诸王元气大伤,对王爷和朝廷再难构成实质威胁。”
“其三,陛下此番雷霆手段清空朝堂,打压世家,其意昭然若揭。乃是为王爷日后入主中枢,扫清障碍,铺就坦途,夷灭杞国公府,更是对天下门阀的严厉警告!”
诸葛哲的分析条理清晰,字字珠玑,将血雨腥风背后的利益链条剖析得明明白白。
他本就是前朝世家,对大庆并无忠心,措辞之间也是毫无敬意。
霍端孝、钱斌、陶潜三人闻言,紧锁的眉头都微微舒展,眼中流露出深以为然之色。
“子渊所言极是!”文载尹赞同道,“帝都之乱,看似凶险,实则如同刮骨疗毒,将那些碍事的脓疮腐肉一并剜去。王爷只需静待其尘埃落定,时机一到,自可堂堂正正,入主帝都!”
钱斌捋了捋颌下短须:“两位说的是正理,不过这‘静待’二字,并非无所作为。”
他看向李彻,缓缓道:“殿下,值此非常之时,我奉国更当展现价值,加深与朝廷之羁绊。”
“臣以为,殿下当立即上表朝廷,绝口不提京中之事。只谈与朝廷的边贸规模,尤其是药材、铁器、战马等朝廷急需之物,价格可略低于市价,以示恭顺体恤朝廷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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