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桶稀得能照见人影,勺子在里面随意搅动,舀出的粥汤里明显能看到掺杂的沙粒和麸皮。
排队的百姓队伍越拉越长,后面的人焦急地向前张望,生怕轮到自己时粥已告罄。
“今天怎么这么慢啊?!”
“前面的快点,你倒是吃上饭了,我们还饿着呢。”
“今天这粥怎么比昨天还稀?这能吃饱人吗?”
“莫要挤了,当兵的都哪去了?也不管管!”
“流氓啊!来人啊!他摸我砸!”
怨气在饥饿和恐慌的催化下迅速累积,再温顺的百姓也这种氛围的熏染下,变得易怒起来。
就像蝗虫一般,单个一只无毒无害,聚集在一起便是虫灾,个个暴躁且带毒。
就在这时,排在中段的一个精壮汉子,突然向前一挤,撞翻了前面一个妇人手里的破碗。
浑浊的粥汤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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