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王四春声音冰冷。
“后来我看上面收得痛快,也没人查问,胆子就慢慢大了......”王德贵的头埋得更低,“觉得反正都要贪,为何自己不多留点?”
“我开始在账目上做手脚,虚报损耗,克扣斤两,上交三成,自己也留下一成,甚至后来......”
他声音越来越低:“后来看一直平安无事,胃口就越发大了。”
“有时候遇到不太重要的款项,或者觉得那些遗孀没什么背景的,就自己再留下三成,甚至更多。”
书记官在一旁运笔如飞,将王德贵的供词一字不落地记录下来。
王四春面无表情地听着,心中却已是怒海翻腾。
层层盘剥啊,从军部到师部,再到下面可能涉及的营、连......
这简直是一条吸血的蚂蟥,牢牢附着在奉军的躯体上!
“除了周炳坤,还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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