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透无一郎迷惘地试着抬手,身体沉重不堪。仅仅抬手这个动作,就让他感到剧痛。像个发条木人一样,每个关节都锈迹斑驳。难怪伊织看到他是那样的反应。
黑衣时透不知道跟伊织说了什么,将人遣远了。只余他慢慢走到时透无一郎面前,似乎是对这张与自己一样的脸感兴趣。他的手握起时透的白发,像捧指尖流沙一样庄重,可还是挡不住它的流失。
“你认识我吗?”语气殷切,很期待得到肯定的答案。
时透无一郎忍着痛,都要无情地将这人的手打掉,冷言道:“不认识。”他的四肢正在僵硬石化,经脉在被冻结,痛感遍布全身,混乱的气息四处游走,有了失控的危险。
这人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不可能不认识,时透无一郎在睁眼说瞎话。他专注地活动着衣袖下陷入麻痹的双手,在想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面色一如既往的冷漠淡然。
被打掉手的黑衣时透眼中刺痛,他面朝时透无一郎,光洁的皮肤有几秒难以维持,细碎的黑色纹路现形。在月光下像古树的藤蔓,密密麻麻。但下一秒,又一切恢复如初。
“你梦里没见过我吗?幻境里、记忆里,我全都在。”黑衣时透不死心,看着时透的脸,悲哀叹息道:“我是你啊。”
时透琥珀般的眼清澈平静,无情拆穿道:“你是我,那我是谁?”这个鬼顶着自己的脸,聒噪地说些蠢话。
这鬼专攻人心,时透心如匪石。
黑衣时透听到时透无一郎的奚落,没有发怒,反而神情黯然,继续呢喃说道:“有人为你而死,你怎么能忘记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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