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夏满脸泪痕,本该不谙世事的眼中,露出不符合年龄的老陈和疲惫。她的手里拿着那把从鬼烬中拾取的匕首,握刀的手抖动得厉害,牙齿都在碰撞打颤,一步一步靠近重伤的时透。
时透无一郎面无表情地抬头,冷眼观世,无情无欲,静静地等候优夏的动作。
优夏现在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杀了时透无一郎。因为他的到来,一切都毁了。
她亲眼看见父亲被当做恶鬼斩杀,母亲被食头鬼吞噬,“家”也被毁得只剩断壁残垣。这种绝望不是只言片语就能描绘出来的,她需要能支撑她活下去的信念。仇恨被推到了她面前,成了最合适的选项。
食头鬼在死之前也还不消停,他时而哀嚎,时而诡笑,不消停地发出鬼动静,大喊大闹地在后面蛊惑优夏:“这个人害死了你的父母,杀了他,杀了他。”
时透无一郎的日轮刀再次闪过锋芒,警告的意味不言而喻,他不介意帮鬼死得更痛苦些。
食头鬼瞬间噤声,挣扎着滚远了一些。
优夏在恨意的裹挟下,将匕首对准了时透,她的声音支离破碎,嘶哑问道:“你为什么要杀我父亲?”
时透无一郎坐在无垠夜色之下,像在理解这句话,两眼放空,散漫说道:“父亲?你是说那个吃人的恶鬼?”
他的记忆消散得很快,但还是记得与那个恶鬼在楼上缠斗时,所见到的遍地尸骨,多到无法立足。消失的村民应该都在这里,有的新鲜,有的腐烂,都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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