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落水后,相宜一直病着,浑身一阵阵发冷,止不住的咳嗽。乐棠每日里将屋中地龙烧的夏日般火热,她却依旧觉得冷,抱着个手炉一刻也离不了。
这般畏冷,自是出不了房间,她只能猫在屋中,整日里不甘心的对着院子细看。
到了夜里,咳嗽声加重,她反倒不用被子捂着了,任由连绵不绝的声音响遍整个房间。
陆桐生已连续三日未睡个安稳觉,这夜终于按耐不住,翻身过去半支起身子说道,“还没好?要不明儿换个大夫瞧瞧?”
相宜背对着他,青丝盖脸,声音郁郁囔囔,“不用,咳上几日自然就好。”
他皱着眉头重重躺下,心烦意乱之下开始烙饼一样左右翻腾,相宜顿觉后背好不容易存下的一点儿热气被他折腾的半点不剩。
猛地,她翻身坐起,抱了被子跨过他下了榻。
陆桐生吓一跳,却没出声,看着她吃力的走向一旁偏榻。
清亮亮的月光照进房中,映在她纤细的背上,薄薄衣衫下,两肩蝴蝶骨如凌厉陡峰般高高凸起,单薄倔强。
她,原是这般细弱。
相宜将两床被子在偏榻上铺好,然后飞快躺进去将自己裹得一丝不漏,捂紧的被子里几乎听不到她压抑的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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