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谨荣和潘桃从县城回清水湾是借了同窗家的马车,再加上郑里正家的骡车,一共八个人,分坐在两辆车里,在晌午前到了县城。
潘桃在住处附近准备下车,请贺永贵等人忙完了一定要来家里坐坐,她最近新试做了几种南方的菜,可以做给大家吃。
贺永贵道:“家里就先不去了,你和谨荣好好的就行。”
潘桃应是,姿态柔美大方地行了个礼,目送他们离去,她的目光落在贺明知身上,久久无法回神。
即使坐在骡车上,贺明知的坐姿依然挺拔优雅,他没有丝毫刻意用力的痕迹,仿佛他天生就是那样的姿态。
潘桃对贺五郎的记忆非常少,也就是未嫁之前见过,觉得他就像一株沉默的高粱,低着头,在人堆里毫不起眼,就像一片高粱地里不会有哪一株高粱是特别的。
她甚至记不起来那时候的贺五郎长什么模样,但肯定不是现在这样,如果是现在这样,她肯定忘不了。
贺五郎能活着回来,难道也和她一样吗?又或者是别的缘故?
潘桃咬着唇,秀美的脸上并没有多少忧色,但心里非常不安,她不喜欢这种未来不受掌握的感觉,当然还有就是,她不愿意看到一向被她比在下面的宋春花的男人比她的男人看起来并没差多少。
还好贺谨荣是读书人,未来会有很好的前程,而贺五郎就算变化再大,也不可能和贺谨荣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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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家父子和郑里正很快到了县衙,正好遇到苏主薄从衙门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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