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沥沥的雨打湿了女士们礼帽上的黑纱,晶莹的液体滑过脸上道道沟壑的同时,人们伤痛的内心也被朦胧的雨雾笼罩。
凌晨三点左右,这场雨就开始酝酿自己的表演,虽然中途有过几次幕间休息,但它显然没有要停止的意思。三天的时间,足够让裸露的伤口结痂,也足以让一个小镇的人们流尽悲伤的泪水。
念完哀悼词,山海对着面前的数枚新碑深深鞠下一躬,在心口画下倒三角的符号,又合上教典放入口袋。
死者们的棺木已入土,接下来众人将前往教堂,于中殿的主祭坛前做祷告,为逝者祈福。
凛冽的风刮过,山海将黑色的套头圆衣向上拉了下,漫步走在人群中间。
雨天的地面泥泞湿滑,她这次出门便没有带着以往随身的盲杖,将右手搭在奥林的左手手腕上,靠对方领路。
奥林一手搀扶着山海,另一只空闲的手还不忘替她扯好斗篷上的连帽挡雨,尽心尽力地扮演着一名好弟弟。
急促的脚步声从后方传来,山海侧头回望,看到雪莉正向自己快步走来,而在她身后,金发的亚摩斯不紧不慢地跟随着。
等到达山海身边,雪莉终于放松下来,她用手捂住胸口,努力调整着呼吸的节奏,“黛娜,马克,稍、稍微走慢一点。”
她今天穿了件用小蝴蝶结和饰针系固的织锦缎黑色长袍,头上戴着时下流行的丝绒阔沿礼帽,上面点缀着珍珠和两朵素色的花。几片蕾丝垂落在额前,雪莉面纱下的脸色格外苍白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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