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旧谦卑恭敬,总是垂着眸子道一句“才疏学浅,恐误朝政”,会在决断前后,再三过问赵如皎。但赵师年事已高,心力憔悴。而伶舟洬天资聪颖,处事慎重,过几日之后,竟能模仿顾来歌朱批,至七八分相似。
        因此,渐渐连军报也经他手。他越来越得心应手,那些错综复杂的政务,在他手中迎刃而解。
        他第一次落笔时,腕间细细抖着。在批过奏章时立马抬眼看向窗外,长长吐出一口气后,仍然无法平息胸腔内的剧烈嗡鸣。
        "伶舟大人,边关军饷不足,该如何处置?"户部侍郎问道。
        伶舟洬提笔在奏折上批阅:"从江南税银中拨出五十万两,即日运往边关。"
        "可是陛下尚未御批..."
        "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伶舟洬打断他,"一切责任,由我承担。"
        直到天顾九年深秋,陆庭松回京述职。
        “陛下还是不肯见人吗?”嘉政殿外,陆庭松身披寒意,眉头紧锁地问着守门的宦官。他已官至镇国大将军,眉宇间的稚气早已被边关风沙磋磨出锋利的坚毅。此刻却满是忧色。
        宦官苦着脸摇头:“陆将军,您还是回去吧。陛下……陛下说了,谁都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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