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越过她的颈侧,便是陆眠兰轻轻一个挑眉,表情意味深长。
        ……她突然觉得有些头痛。
        几个人里,莫长歌是最不在意礼数规矩的。他先动筷子给裴霜夹了一筷炉焙鸡,便自顾自埋头苦吃起来。其他人见状,也不管什么你先我先,随意放松下来。
        竹笋与霜打后格外清甜的菘菜同入砂钵,舀一勺海边贩来的虾油酱,注入高汤,用文火慢慢煨着。
        此刻笋尖吸饱了汤汁,色泽油润,菘菜软烂如丝,虾油的咸鲜深深浸入菜蔬每一寸脉络,至味存焉。
        可惜的是,原要用春日新发的竹笋味道最好,不过虽不属时令,但吃起来也是清脆爽口,十分下饭。
        杨徽之自己还没吃几口,倒是给陆眠兰又夹菜又盛汤,直至人虚盖了一下碗口,轻轻摇头说了一句“吃不下这么多”后,才给自己夹了第一口炉焙鸡。
        炉焙鸡的香气最为霸道。半只肥嫩母鸡斩块,用酒、醋、酱、香料慢火焙熟,汁浓味厚。
        鸡肉已被焙得骨酥肉烂,酱色油亮,入口咸香中带着一丝微酸,极为开胃,连骨头都吮得出滋味。
        他吃得斯文,就连邵斐然都比他急,一口气喝了两碗鱼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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