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注的侧脸,微蹙的眉,抿紧的唇线。他工作时,耀眼得像另一个人,那种光芒,足以暂时灼穿昨夜街角那模糊的画面,和心口迟钝的痛。
“最后一遍。”伯雪寻的声音终于带了点力竭后的沙哑。
前奏响起。这一次,五道声线拧成一股,撞向玻璃。浩瀚,深情,像无形的海啸,瞬间淹没了监听室里细微的电流声。连录音师都下意识摘下耳机,露出一个被震撼的表情。
童瞳攥着裤料的手指,指节泛白。她看着伯雪寻闭着眼,完全沉浸其中、微微滚动的喉结,心脏在那片声浪里,失重了一瞬。
录音结束。棚内响起稀落的掌声。伯雪寻摘下耳机,松了口气,汗湿的脸上难得有了点笑意。他抬手,正想用袖口去擦汗。
通话键蓦地亮起。商颂的声音切了进来,熟稔又专业:“伯老师,最后两个字,尾音可以再扬一下。”
伯雪寻的动作顿住。
他抬眼,视线精准地越过巨大的玻璃墙,落在商颂身上。眉梢微挑,唇角的弧度未变,那点笑意却变了味道,多了些旁人看不懂的纵容和戏谑。
这无声对峙的几秒。
刚刚被音乐捂热的心,又被一寸寸冻了回去。冰冷,僵硬。
原来…原来他工作时的耀眼,他追求完美的专注,他偶尔流露的疲惫和愉悦都和自己毫无关系。他看向商颂的眼神,才是真实的,带着温度,带着只有他们才懂的过往和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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