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话与你讲,她是我的人。我知你救过她,你要如何报答,与我说便是。至于别事,望你另做打算,勿叫我难做。”
        原来就在白天,崔栩从田敬身边一个受他贿赂专为他刺探消息的人那里得知,今日田敬宴请裴二,目的竟是要将公主嫁他,以取代妹妹与他联姻。
        崔栩自先前见过公主一面之后,便日思夜想,本以为婚事稳稳当当,没想到平地起波,先是怀疑崔重晏从中作梗,那边还没解决,又获知这个消息,不啻晴天霹雳,更觉奇耻大辱,如何忍得下去。
        齐王那里,他知再去也是无果,去找田敬问事。
        事尚未定下,田敬更知崔栩暴躁无脑,做事只凭血气之勇,此时怎敢将计划让他知道,含糊推搪一番,只说齐王担心联盟不成,听闻裴家二郎倾慕公主,才拿公主暂时维系,日后未必就会作数,叫他耐心等着。又正色警告他勿轻举妄动,当心再次惹怒齐王。
        崔栩怎肯相信,当时忍气而出,过后,却是越想越恼,忍不住赶去驿馆,想找那裴氏子将话说清,好叫他知难而退。他却不知,这裴二郎君从小便不知“受气”二字当如何写,论脾性,比他来得更为高傲。
        闻言反应过来,裴世瑜的一张俊面便沉了下去。
        “此事你当去寻你的父王,来我这里说甚!”
        他冷冷说道,催马便走。
        二人当街说话,一个是齐王府世子,另位则是前些日由齐王亲自迎入城的河西裴氏公子,实是招眼,此地又是驿馆附近,毗邻市井,最为热闹,早有路人认出,纷纷驻足观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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