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棺门并未盖上,露出内里同样洁白的柔软内垫和一块严严实实遮盖着物的宽长白布,边缘堆满不同样式,还滴着露水的新鲜白花。
        被反复折叠,约莫有一米多长的丝质光滑白布在灯光的照耀下,透出层层布料下的点点猩黑色血迹。
        四周是极静的、无声的,冰冷的。
        壁上的制冷出风口漫着霜的冷意,连半点生的气息也感受不到,空气中尽是死的味道。
        除了隐隐能听见抽泣颤抖的声音,那是棺旁那跪着的男人发出的,他是这虚无般空间中唯一存在的人类。
        他阴沉地低着头,瞳孔已然因失神而失去聚焦,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肿胀的双眼中结膜充血得可怕。
        他已经彻底崩溃,一直哭泣到瞳孔连一滴眼泪也落不下来,只能滴出血水。
        可哪怕泪水流干,他也仍是没能回过神来,去接受这个可怕又残酷的事实。
        握着白布下那节已经变得冰冷无比的手,在他自身也降得很低的体温下,他总觉得有那么一瞬,他还能感受到她身体残留的温度。
        在垂眸的恍惚间,他的脑海中再次强迫地,一幕幕闪回式地重现出他最不愿意回忆的场景之一:一个暴雨的漆黑夜晚,一个突然传来的他永远无法接受的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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