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带走,路上杀起来方便。
姜容婵还未开口,寿安便推了推愣在原地的蓝衣少年,转头笑吟吟道:“阿婵,我方才见你似乎多看了卫七几眼,不若带他回去伺候。”
“姑母,我——”
姜容婵望着膝行上前,跪在脚边的蓝衣少年,半晌说不出话。
那一袭蓝衣宽大到不合身的地步,腰带束紧后,细腰宽肩格外惹眼,兼之特意做旧泛白的布料,不似面首,倒似落魄读书人家的小公子。
寿安当初买下他,就是看中这带着书卷气的可怜。
卫七伏于地面,额头触碰公主鞋尖,哪怕看不见,也知抵着额头的冰冷物什乃蓝田美玉。
他哽咽着。
“奴自从来长安,便日夜思念楚地风光,今日见殿下,一时思乡,竟泣涕不已。”
姜容婵眼神微动,“你起来说话,你是哪里人?”
“回殿下,是南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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