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并没有掌握话疗这门技术,只能为自己苍白无力的劝慰而懊恼。
        “愧疚?一开始有过吧,”他望着前方,那双沉静的眼睛看不清情绪,“我曾经……在一次任务之后,因为那种‘坏人被清除’的快感而觉得轻松了一瞬。那种感觉很可怕,我意识到,如果我开始习惯这样的感觉,就再也回不去了。”
        他停下脚步,你看见他眼中的清醒。
        “杀人,不管理由是什么,都不应该变成理所当然的事。”他看向你,语气一如既往地温和,“我不会否定我做过的事,但我也不想欺骗自己,那不是正义——只是手段,是为了活下来,为了让更多人活下来。”
        你不敢对视,撇开了眼睛,三年前的画面浮现在你眼前,冰冷的枪口对准的是普拉米亚的心脏。你赌气一样开口:“我可没想过这么多,反正对这种该杀的坏人我会开枪,当初那次楼顶我就——”
        “但你没有,”他说,“你没有开枪,你甚至对这没有实行的想法而感到痛苦,那不是软弱,那是你反抗的证据。”
        “那你呢?”你扭过头,直直撞进一片湛蓝色中,控制不住地说出了后面的话,“你的痛苦呢?”
        你看见有一些破碎的东西似乎要挣脱这汪海洋,却又被绝对坚定地压了下去。
        “我,我们,踏上这条路,是为了让更多人不必面对这种选择。”
        诸伏景光看着你愤愤不平的模样,伸手包住你紧攥的拳头,掌心宽厚而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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