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诺不敢看院中的尸体,胸膛翻涌着复杂的情绪,头脑昏沉,放在膝上的手不住发颤。
“为何丧事办得如此冷清?”谢随野一边询问,一边从桌下握住她的手:“没有亲朋好友吊丧吗?”
张大娘摇头:“老谭独来独往,我嫁给他不过两三年,成亲的时候他都五十岁了。”
谢随野:“没有子女吗?”
张大娘又叹气:“我倒是有个女儿,只是嫁得不好,姑爷懒,时不时还得靠我接济。老谭和我就是搭伙过日子,虽然名义上我是他媳妇,其实更像服侍他起居的仆人,我们都不在一个屋里过夜的。”
宝诺听得稀里糊涂,谢随野略笑了笑:“这倒没什么稀奇,如今外头招人都喜欢雇佣有家室的。”
张大娘:“不瞒你们说,我嫁过来没多久就后悔,老谭这个人在外和颜悦色,回到家里阴恻恻地,不说话,整天在屋里写东西。有一次我顺手帮他整理,他发了好大的脾气,那样子可真吓人啊……后来他得知我不识字,这才同意让我打扫书房。”
谢随野垂眸思忖片刻,做出随意的语气:“许是写评书内容,江湖艺人脾气古怪也是有的。”
宝诺鼓起勇气开口:“谭先生昨日回来可有说过什么?”
张大娘皱眉沉思:“没有啊,和平日一样,闷不吭声,回来就进书房。他很少同我交流,我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谢随野拍拍宝诺的手,示意她该拿帛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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