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很长。
许是因为许多日未曾好好休息过了,南荛这一觉睡得极沉,几乎醒不过来。直到翌日一大早,有人正在开牢房的门锁,她倏然被声音惊醒。
身子依然冷得厉害,四肢被抽干了似的绵软无力,这一觉醒来后,身子似乎变得更沉了,她强撑着一缕清醒的意识望向牢房外,以为该轮到自己被提审了。
不想对方一进来,却吩咐道:“给她去镣。”
南荛怔住,提审是在诏狱里,为何要去镣?对方看出她的惶惑不安,笑了笑,只道:“娘子莫要紧张,今日有贵人要问你话,随我们走一趟便是。”
贵人?
哪个贵人?
是昨日那个大人吗?
南荛思绪混乱,对方已手脚麻利地给她摘去了镣铐,示意她起来跟上。
她安静地跟在狱卒后面,离开了诏狱,也不知七弯八绕地走了多远,她被带到一间屋子里,狱卒们自动关上门出去。
屋子里正有几个丫鬟等着,见南荛来了,为首的人便殷勤地迎上前来,笑道:“娘子风尘仆仆,奴婢们先服侍娘子沐浴,再换身衣物去见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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