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娃被说得黝黑的脸膛涨得通红,挠着后脑勺,嘿嘿傻笑。王明远在一旁看着,也是忍俊不禁。
不过因着明日书院还有课业,这庆功宴也没持续太久,王明远、狗娃、李昭三人乘着马车返回了书院。
接下来的几日,茯茶铺子的生意并未如预料般迅速冷却下来。
或许是那日《沧海一声笑》的曲子太过惊艳,口口相传;或许是这西北茯茶的醇厚滋味确实合了不少湘江人的胃口;又或许是铺面位置选得好,沾了书院文气的光。
总之,铺子每日开门,总有不少顾客上门,或是好奇品尝,或是真心喜爱,回购者亦不在少数。
这日午后,阳光正好,铺子里客人不算太多。
李茂正坐在柜台后,埋首于一本厚厚的崭新账簿,一手拨拉着算盘,一手执笔,认真地记录着今日的进出项,张文涛则在后面小库房里清点存货。
就在这时,铺子门口的光线微微一暗,一个身影缓步走了进来。
来人是一位老者,身着一身深青色的杭绸直裰,须发皆白,梳理得一丝不苟。面容清癯,但一双眼睛却丝毫不显浑浊,反而沉静淡泊,仿佛能洞悉人心。
他步履沉稳,气度斐然,虽无随从仆役相伴,但自有一股久居人上、不怒自威的气度,一看便知绝非寻常百姓,更像是某位退隐林下的高官或学问深厚的鸿儒。
他进店后,目光并未立刻投向柜台后的茶砖,反而先是略带好奇地扫视了一圈这间不算太大却收拾得干净利落的铺面,最后才落在那标着“沧海茯韵”字样的茶砖上,微微颔首,似是自语:“‘沧海茯韵’,这便是近日城中传唱的那曲《沧海一声笑》所配之茶?倒是有些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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