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过来至今,他先是挣扎于温饱,后是埋头于科举。
蒙学赵夫子倒是位好先生,但也仅限于教授识字、基础经义和算术,至于“乐”?清水村那地方,连个像样的乐器都难找,最多过年祭祖时请人来吹吹唢呐,那调子也跟雅乐沾不上边,赵夫子自己怕是也不会。
前世他倒是个伪文艺青年,大学时跟风学吉他,幻想能吸引学姐学妹,苦练了一阵和弦,但后来发现自己吸引来的,最多是勾肩搭背,喊他一起去网吧开黑的学长学弟,于是热情就淡了。
再往前追溯,小学时倒是有过辉煌经历——他是校腰鼓队的!
每逢六一汇演,额头上点个红点,再穿个白褂子,头上扎上白毛巾,腰上系个红绸子,背上红腰鼓,在操场上“咚咚锵咚咚锵”地敲得震天响,一边还能摇头晃脑的走位。
但这技能……在岳麓书院的“乐”课上,难道要他申请一面腰鼓,给同窗和教谕来一段安塞风情?
想想那画面,王明远自己都打了个寒颤。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周教谕的声音再次响起:“修习‘乐’艺,需备乐器,笛、箫、琴、埙等,皆可。书院不统一制备,需尔等自行备置。明日首课,地点在‘松风乐舍’,莫要迟误。”
说完,周教谕便拿起书卷,转身离去,留下一学堂神色各异、议论纷纷的学子。
“乐课?太好了!我早就想正儿八经学学琴了!”一个穿着绸衫、一看家境就不错的学子兴奋地对同伴道。
“唉,我哪会什么乐器啊?这下可如何是好?”另一个则愁眉苦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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